“又和谷立夏吵架了?他又打你了?”东野寻开始自行猜测。
谷小满继续摇头。
“你不开心。”东野寻直截了当地指出。
谷小满沉默了。
东野寻继续问:“为什么不开心,连我都不想告诉吗?”
“没啊,只是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,感觉一路走来挺不容易的。”谷小满如实说出来。
东野寻叹息一声,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抱住。
“好大的怨气,是否也有对我的不满和埋怨?”东野寻故作惆怅道。
“有啊。”谷小满坦然自若。
“我说过不会再丢下你,不要再不安了,好吗?”东野寻叹息出声。
谷小满怀疑:“你说过这样的话?”
“不记得我的话了吗?我许给了你一辈子,一直到你不需要那天为止。”东野寻托起了她的下巴,目光锁紧了她,“我说过没有?”
“说过。”谷小满回答。
“那你为什么说不记得。”东野寻蹙紧了眉心。
“我心情不好啊,”谷小满说,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记得,我没法集中记忆力,什么都想不起来,这你也有意见吗?”
她气咻咻地说完,在心里又补了句:有意见也得憋着。
东野寻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。
他知道谷小满开心还好,不开心的时候,出口的话,十句有九句必定伤人伤己。
“我就不讲理,你不服也憋着,现在最好别惹我!”谷小满皱紧眉,沉默了一会儿,又看着他,“你说的话虽然很动听,很像情侣间动人的情话,乍一听特别美好,但就是不能细想。什么一辈子,一辈子有多长?”
她正被谷立夏的那个一辈子弄得心烦意乱,他一来,又整出一个一辈子。
不让人抓狂才怪。
“嗯?”东野寻抬起手,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我懂你的意思,如果有一天我不需要你了,让你离开我身边,你也会毫无怨言的离开,对吧。”谷小满平静地望着他,“选择权在我这儿,你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上。”
东野寻没说话,又捏了捏她的脸颊,在她额上落下一吻。
谷小满像被烫到一样,瑟缩了下,倒也没退开,只是脸颊越来越烫,越来越红。
“看起来一切由我主控,其实你在不动声色地操控着我的一切,一点儿也不被动,你让我习惯有你,直到离不开你。而你可以来去自如。”谷小满斜昵着他,嘀咕了声,“阴险。”
东野寻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你要真这么想我没什么好说的,但你说的也并不是全错,如果你真不喜欢我,死缠烂打也没意思,不是吗?”
“怎么都是你有理……”谷小满觉得挫败,功课没他好,嘴上功夫还占不了上风,恼羞成怒之下,扭头一口咬住了他捏在她脸上的手指头。
“嘶!”东野寻吓了一跳,有些哭笑不得。
谷小满这一口下了狠劲,一丝一毫不留情。
“你属狗的呀!”东野寻有些怂,“云珠,你不开心怎么对我都行,我全盘接受,你知道的,我就怕你发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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