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是恢复了……只是有点后遗症。”
乙女艰难点头,知道斑貊不会给小净化解释,她小声说:“殿下残存的灵魂碎片实在太小,很多记忆都缺失了,就算有厄难尊上的真心泪也不能完全恢复。真心泪能救活殿下灵魂,却恢复不了那些记忆。”
“现在的殿下……像一张白纸。”
白纸……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?
姐姐忘记了过去的一切,什么都不记得了?
曾经的回忆如果都忘掉,姐姐还会是姐姐么?
小净化后退两步,脸上满满都是震惊和恐惧。
斑貊垂下眼帘,上前抱住鹿年年,低声说:“忘了也好,死亡不是什么好的记忆,忘了便忘了吧。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他抱着如同白纸的鹿年年回房,仔细给她洗干净手,拿了鹿年年爱吃的东西递给她。
虽然像白纸一样没有,不过吃饭睡觉还是可以凭着本能行事,鹿年年吃的津津有味。
看她吃的开心,斑貊唇角上也染起一丝笑容。
忘记一切也好,他会好好守护着她,这一次,她所有的记忆里都要有他的影子。这次他会耐心的教她一切,陪着她认识三界、熟悉三界,管理三界。
“可是……”乙女在原地站了很久,久到斑貊已经陪鹿年年睡觉时,她才小声说:“不对啊,年年姐其他记忆忘记了也正常,她剩下那丝灵魂里应该有些记忆才对,怎么说也不会变成白纸才对。”
“是不是恢复得太快了,她自己没反应过来?她有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?”
乙女呆愣愣的嘀咕,小净化满心都是鹿年年,也没听见乙女说了是什么。
一晃过去三天,斑貊每天都陪着鹿年年,偶尔跟她说话,看她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也不会感到厌烦。第四天早上,斑貊正给鹿年年洗漱时,任由他摆动的小身体忽然一僵。
“是水凉么?”男人下意识伸手,试了下水温,水温正合适啊。
他伸手拉住鹿年年胳膊,像哄孩子一样温声说:“马上就洗完了,洗完了带你吃早饭,今早是你喜欢吃的粥和紫米露。”
手上传来一股抗衡力气,鹿年年也没向往常一样被他拉过来,斑貊愣了下,疑惑抬头,忽然发现鹿年年瞪大眼睛看自己。
“夫人,你这是学会害羞了吗?”
鹿年年嘴角微微抽了下,从斑貊手里抽回自己手,挡在胸口和下身,脸色涨得越来越红。
斑貊惊讶的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,眼底慢慢划上喜色,“夫人,你……恢复记忆了?”
“我……”鹿年年嘴角慢慢吐出一个音阶,空灵的声音让斑貊无比激动。
可下一秒,鹿年年说的话却让斑貊心又沉到谷底,“卧槽,这是什么情况?为啥给我洗澡的是个男人?”
“夫人,你……不记得我?”
“咳,就算你给我洗澡,也不能开口就叫我夫人吧,这什么情况……”鹿年年咧着小嘴,脸色涨得通红,却故作镇定的看斑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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