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辐射警报的红光映在防护面罩上,林夏握着周敏的吊坠,看着防爆门缓缓升起。地下三层的景象让所有在场人员倒吸冷气:整齐排列的铅罐里,储存着足以制造十枚核弹的铼-188原料,墙上的俄文标识显示,这里属于某跨国能源集团的“远东齿轮计划”。
“他们想把整个厂区变成移动核工厂。”国安局特工沈巍敲了敲铅罐,“通过精密制造的幌子,把放射性废料加工成武器级原料,再通过旧通道走私出境。李明和苏晴,不过是负责转动齿轮的蝼蚁。”
赵阳忽然指着墙角的全息投影设备:“看这个!”影像中,苏晴正与西装革履的外籍男子碰杯,背景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大屏,男子身后的油画上,齿轮与骷髅头交织成荒诞的图案。
“该结束了。”林夏将u盘插入防爆电脑,周敏的加密文件如雪花般铺满屏幕。当最后一份邮件被打开时,会议室的灯光骤然变蓝——那是跨国集团的标志色,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倒计时:00:59:59。
“他们启动了全球数据清洗!”沈巍的脸色铁青,“所有与‘齿轮计划’相关的电子证据都会被销毁!”
林夏冲向控制台,却现所有按键都已锁死。老吴突然举起平板电脑:“试试这个!周经理留了后手——用老式工业指令编写的病毒。”他按下回车,屏幕上窜起绿色的代码浪潮,与蓝色数据流激烈碰撞。
“这是用工艺流程图做的防火墙?”赵阳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车床、扳手图标,忽然笑了,“当年她总说质检报告要像零件图一样精准,原来早就埋下了伏笔。”
倒计时归零的瞬间,绿色代码如潮水般吞没蓝色病毒。沈巍的手机响起,传来振奋的消息:“总部已经冻结了集团在亚太的所有资产,他们的‘新齿轮’计划破产了。”
三个月后,星辰精密的废墟上竖起新的厂牌:“双轨精密”。林夏站在智能质检室与人工检测区的交界处,看着机械臂与老师傅的游标卡尺在传送带上交替作业。赵阳调试完新安装的辐射监测仪,递来杯温热的咖啡:“第一批新能源订单的质检报告,该由谁来签字?”
她望着窗外,旧厂区的铜狮子残件被改造成雕塑,齿轮与橄榄枝缠绕在一起。指尖抚过周敏的工牌,林夏拿起钢笔,在报告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,旁边并列着ai系统的电子签章。
“由我们共同决定。”她按下送键,远处的智能仓库传来机械臂的嗡鸣,与车间里老师傅们的交谈声交织成奇特的交响。
手机忽然震动,沈巍来条消息:“跨国集团的席技术官被捕时,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——他说人类总以为能控制齿轮,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齿轮里的润滑油。”
林夏笑了,将工牌挂在胸前。阳光穿过双层玻璃,在质检报告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格子,像极了周敏最后那封邮件的背景——那是张泛黄的齿轮设计图,图角用铅笔写着:“致未来的校准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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