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孙女再次打来电话。。“奶奶,厕所的卫生纸用完了,家里还有吗?”王秀梅告知:“还有一些,就在客厅的电视柜下面,你去看看。”
刘筠依言寻找,果然找到了。王秀梅放心地挂断电话。没多久,孙女又打来电话。称枕巾脏了要换,找不到干净的了;一会儿又说手电筒不见了,询问放在哪里。
如此种种,一晚上要打好几个电话,有时王秀梅快睡着了,也会被电话吵醒。孙女异常的表现让王秀梅感到奇怪,便问:“筠筠,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害怕呀?”
刘筠连忙否认:“没有,我哪里害怕了?”“那你为什么老是给我打电话?”“我就是东西找不到了,想问问你嘛。”王秀梅不相信这种解释,说道:“要不你去姑姑家住几天吧,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?”
刘筠不想和奶奶聊这个问题,敷衍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。有了这次教训,晚上她除了照例询问爷爷的病情外,不敢再给奶奶打电话,以免她又让自己去姑姑家居住。
她内心惶恐,无人可以倾诉,只能独自忍受,用被子蒙住头睡觉。晚上尿胀了都不敢起来上厕所,一首憋着,首到天亮才下楼解决。不管外面有什么声响,她都躲在被窝里不敢起身。
即便如此,好几个晚上她还是会被噩梦惊醒。只见一个头发散乱、面目狰狞的鬼站在床前,伸手来抓自己(这是一个恐怖电影里的角色,夜晚独自一人时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)。
她吓得失声尖叫,声音传得很远,冷汗湿透了衣服。这时她就会想,与其独自在家提心吊胆,还不如去姑姑家居住呢。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比起鬼魂,姑姑家有更加可怕的存在。鬼魂不过是在心理上造成惊吓,而那个人却能带来实实在在的伤害。她己经被伤害得够深,再也不想体验那种痛苦而屈辱的滋味了。
她希望爷爷奶奶早日回来,那样晚上一个人就不会再感到害怕了。每天她都会打电话问奶奶,爷爷什么时候出院。王秀梅告诉她,还需要再过几天。
孙女失望的心情透过电话都能明显感觉到。王秀梅知道孙女一个人在家害怕,就给女儿打电话,看她和女婿是否有办法。刘媛将此事告诉了老公。
徐彬似乎早有预料:“她一个小姑娘,晚上独自在家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不害怕才怪。”
“那怎么办?让她搬过来,她又不愿意。”
“你脑子真不灵活,她不来,我们不能去她那儿吗?”
刘媛听了,说:“这倒是个办法,不过爸妈的房子太小,我们去了也住不下啊。”
“你真笨,又不是都去,去一个人陪她就行了。”
王秀梅对此深感讶异。孙女以前不是很喜爱她姑父吗?除了爸爸之外,最亲近的男性就是他了。为何现在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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