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林眼角的泪上，像粒会颤的星子。 “林师傅您摸摸！”小赵往前蹭，工装裤磨白的膝盖磕着床沿，手里参数表卷着毛边，“七次才调出这齿根圆角，小周说您当年画图纸，铅笔尖断了都要磨圆了再用——” 阿林指尖刚搭上齿轮就顿住。消毒水混着机油的味漫上来，恍惚间又站在1956年车间，老程举着淬过火的齿轮喊：“闻！机油混铁屑，这才是日子的劲儿！”。””小赵脸腾地红了，鼻尖的金属粉末跟着颤。 “机器准，手得更准。”张叔突然把油布包往桌上一摔，黄铜拐杖顿得地板发颤，震落文竹三滴露。油布散时，枚锈齿轮滚出来，缺半颗齿，却在光里透着沉郁的亮。“1948年，老程从国民党兵工厂墙缝里抠的。”他按住要伸手的程野，指节泛白，“当时他指甲缝里全是血，就为这玩意儿——” 阿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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